第52章 恐怕不出三日，他又會念及她的溫軟馨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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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親愛的千歲爺，奴家現在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被國師大人給碰過了。如果事情是這樣，您依舊要我麽？”
鳳傲月人在他懷裏，依舊是那般艷麗的顏色，仍舊是那樣動人的姿容。
可就她這個話，九千歲是真的恨不得把她給弄死算了。
她看著他。
他看著她，兩個人就在那裏大眼瞪著小眼。
“鳳傲月，你可以的。”
九千歲終究是沒有辦法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直接松開了鳳傲月。
是了，他的確對這樣的鳳傲月下不去手。
他可是千歲爺，怎麽能夠碰一個不幹凈了的女人。
鳳傲月卻仿佛早就看穿了他的心理一樣，現在就那麽懶洋洋的說了一句：“爺，您慢走，女兒就不送了，有空常來玩兒啊。”
九千歲嘛，早就已經和她站在了同一條線上來。想來現下她不管做了什麽，九千歲都不可能把她怎麽樣了，所以她現在才足夠的放肆。至於和九千歲的身體接觸嘛，她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想的。
跟國師的時候，國師可溫柔了，就算是有時候控制不住要狂風暴雨，也會顧及她的感受的。可九千歲顯然不是這樣啊，那就是個變態，每次都巴不得鳳傲月哭著求他。
“不錯，不錯，鳳傲月，回頭為父想個別的法子再來好好對付你。”
九千歲甩了甩他那妖紅的衣袍，氣鼓鼓的出了門。
鳳傲月將剛剛掉落的衣服扯了上來：“爺，這真的不是奴家的錯。是您說的，只要再跟你發生關系之前幹幹凈凈的就可以了。”
整理好了自己，端著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樣，鳳傲月去了隔壁。
白語已經換好了衣裳，他的臉現在有點紅。剛剛隔壁的動靜太大了，他怕鳳傲月有什麽事兒，所以故意用了內力，這一用可不得了，他聽到了對面的談話。
他的下屬說過這個女人不太好，他當時沒有放在心上，可現在倒是聽見了。
但他還是不覺得鳳傲月是壞人，他想她一定有苦衷的。
“白白，那邊的酒宴已經準備好了，我們現在過去吃吧。”
白白立即點了點頭，說了一聲：“好。”
用膳期間，鳳傲月毫無掩飾的說道：“白白，我想要從你那兒再要一些幽蘭草可以嗎？”
白語有些錯愕，鳳傲月就當即說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不白要你的那些東西，你需要多少銀子開個價好嗎？”
空手套白狼這樣的事情，鳳傲月一貫是很喜歡做的。但是這得分人。像白白這樣善良的人，鳳傲月是真的不好意思讓別人損失太大。
良心這東西不存在。但偶爾，卻還是想要裝個好人。
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，只是，你要那麽多的幽蘭草做什麽？這雖然是上品的解毒藥，可是一般情況下是不用不上的，最主要的是用多了會有副作用。”
他把自己的話徐徐道來。
“想要傷我的人太多了，這種東西多準備一點兒，有備無患。”
她說得很輕松，可白語聽了這個話之後，當即就覺得傲月真的是好可憐。難怪她會做這樣那樣的事情，一定是受到了太多的傷害了。
“好的，我隔日便讓人把幽蘭草全部送到這雲中城來。”
看著他那純潔而有帶著悲憫的深情，鳳傲月感覺自己的良心有點兒疼。
可愛善良的小白鼠啊。
一頓飯之後，白語離開了雲中城。暗中保護他的人有點頭疼。
“公子，您怎麽又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。她沒有把你怎麽樣吧。”在下屬的眼睛裏面，鳳傲月那真的就是會吃人的妖怪。
“褚一，我說過了，她真的不是壞人，她是被人欺負狠了才像現在這個樣子的，你以後不許說她的壞話了。回去準備幽蘭草，明天給她送下來。”
聽見屬下懷疑鳳傲月，白語感覺自己有點生氣。
“公子，您這是被她坑了啊。那幽蘭草那麽不容易長出來，您說給就給了，還幫她說好話，主子，您不能夠再跟她接觸了啊。”
褚一當真就只是好心的提醒自家公子再這樣下去要出事兒了。
但是白語聽了之後更生氣了：“褚一，你若是再說一句她不好，你就走吧。”
褚一張了張嘴，然後又快速的把嘴給閉上了。
完了，公子果然被那個妖女給灌了迷魂湯了，這可怎麽辦啊。
再說九千歲。
九千歲自打回了自家的府邸，臉色一直沒有好過。
府上的那些下屬去稟報事情的時候一個個全都是夾著尾巴走的：“千歲爺，奴才剛剛得到消息，有人像陛下參你目無法紀。”
九千歲：“殺了！”
“江湖上有一個邪門似乎想要對付千歲爺您。”
九千歲：“滅門！”
“千歲爺，還有……”
下屬雖然覺得現在這個氣氛太詭異了，但是還是需要把該稟報的事情全都稟報完了。免得事後千歲爺算賬起來日子不好過。
“但凡要算計本尊的，全殺了，懂嗎？”
九千歲的眼裏是淩厲和嗜殺的光。
他可不把人命放在眼裏，誰敢跟他過不去，他便讓那人跟閻王爺過去。
可為什麽鳳傲月那死丫頭一再的挑釁自己，他就從來沒有想要殺了那個小妖精洩憤呢？
“千歲爺，建安公主問您今天什麽時候過去。”
下屬擦了一把汗，覺著千歲府的書房真不是人待的。再待下去，千歲還沒有殺了他，他就快要被自己給嚇死了。
“現在！”
不就是女人嗎？他想要還不是一抓一把。雖然現在不能夠讓建安知道自己不是個閹人，但把建安給迷暈了不就可以了嗎？
“滾下去吧。”
九千歲揮了揮手，示意自己手底下的人趕緊滾。而他也收拾好了情緒，直接朝著建安的院子而去。
建安早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。
她已經沐浴熏香了，甚至還放下矜持穿了一件很透的衣裳。她想九千歲就算是個閹人，不能夠人道，但是到底骨子裏還是個男人。旁的一些親密舉動，也是可以的。
想到這兒，她的臉頰更紅了。
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刻意，她只得坐在古箏旁彈琴。
九千歲一進門便察覺到了建安的故意勾引。
“建安，到本尊這裏來。”
詭秘磁性的聲音，聽得建安的心撲通撲通的跳。
終於了嗎？
九千歲終於肯碰自己一下了嗎？
她施施然然的走了過去。
雖然極為的不情願，但是現在她堂堂的一個公主依然在模仿著鳳傲月那個小賤人在動作。
九千歲也是看出來了，她知道現在的建安是在刻意的模仿鳳傲月。
他一手把她抱了過來，低下頭想要吻一下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，但是在中途的時候卻是直接停了下來。
是了，他根本就下不去嘴。
建安滿懷欣喜的閉上眼睛，覺得自己終於如願以償了。盡管這並不是因為她。
但是，九千歲居然又停下來了，為什麽？
“千歲爺。”
她忍不住催促了起來。
但是九千歲卻是就這樣就放開她了。一點兒遲疑都沒有。
她心不甘啊！所以她連自己最後那一點點的矜持都不要了，直接上去環住了九千歲的脖子，遞上自己火熱的吻。
“建安，本尊在虎營還有些事情，先走了。”
九千歲終究是又走了，一點兒都舍不得停留。
“啊……”
建安發了瘋般的在屋子裏尖叫，屋子了許許多多的東西都被她掃落在了地上。
她要怎麽辦？再這樣下去，她要怎麽辦？
她會瘋的啊。
“夫人。”
建安終究是冷靜了下來：“小奴，去絕情宮替本夫人買一種藥。”
既然用正常的手段沒有辦法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，那就只有用非正常手段了。
“是，夫人。”
千歲爺，您可不要怪我，我都是為了您啊。
大雲十四年，一月初四。
天氣已經微微轉熱，四處已經漸漸能夠嗅到春的氣息了。
鳳傲月去了國師府，拿了鏟子袍了地，種了一顆桃樹下去。
“本聖這國師府，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嗎？你都開始在種桃樹了？”
“才不是，你這院子太空了，有點兒冷清。所以我就打算種一顆桃樹，相信今年三月份就會開花的，到時候桃花灼灼，豈不是熱鬧。”
她的臉上沾了一些泥土，灰撲撲的泥土落在她的臉上，卻依舊將她承托得格外漂亮。
國師大人親自動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泥土：“今年種下去的桃樹，今年是開不了花的。”
“當然是能開的啊，我移栽過來的是老樹。”
國師有些無奈，自打這個女子成功的爬床了之後，她現在已經儼然有一副國師府女主人的架勢了，確切的來說，現在整個國師府，除了自己的話，別人都在聽她的話了。
不得不說，這也是很厲害的。
“你這些日子，似乎閑暇了。”
國師懶得去幹擾她的決定，所以現下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自己的折子。
是了他已經沒有開始避著鳳傲月了。
“明天就是鳳府那些人處斬的日子，我看著那些人死翹翹了之後再去對付別的人。現在就姑且清靜兩天。”
她倒是也承認得幹脆，一點兒都沒有隱藏。
“如此，是該高興。”
她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惡毒，也沒有否決過她想要送敵人下地獄。
國師知道。
“他們能夠這麽快就處斬，還得多謝你。”鳳傲月擦了擦臉上的泥土，從背後抱住了國師。
她身上還有著汗水，但是，她的汗水卻不難聞，畢竟，混著胭脂的香。
“謝本聖做什麽？”
國師不太喜歡她從背後抱著自己，反而是喜歡她從正面抱著自己。這樣，他就更方便看著他了，這樣，他甚至可以溫柔俯身親吻她的額頭。
他在想些什麽呢？他從什麽時候開始，竟然這麽喜歡做這樣那樣的事情的。
“如果不是你告訴皇帝這個時候殺人最好，鳳家的那一家人，怕是要拖到秋後才人頭落地了。”
她覺得，讓那些人多活一天就是恩賜。
他把她的身子給弄到了自己的面前來：“傲月，你想要出手毀滅的人一旦全部滅盡，就好好在國師府待著。懂麽？”
他知道鳳傲月是想要自己親手毀掉那些人。所以他沒有太過出手幫她。
但是，她所有的仇恨一旦全部消失，那她就必須要回到自己的羽翼之下。
“我懂了。”
鳳傲月點了點頭。
好好待在？當一個籠中雀？
她就算是願意，別人也未必會願意。
但國師大人既然下了這樣的通牒，她乖乖的應下就好。如不然真的讓國師生氣了，那就麻煩了。
次日。
正午。
斷頭臺。
一群群的人將斷頭臺的位置圍得水洩不通，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。
這其中，不缺乏當初來巴結鳳府的那些人。
曾經那群人華衣美服，高高在上，現如今，不一樣一切成空麽？還當真是好笑得緊。
“那不是鳳傲月嗎？她不是已經被趕出鳳府了嗎？她現在是要幹什麽？”
圍觀的人群中，議論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鳳傲月的身上。
鳳傲月走上斷頭臺去，華美高貴，不可一世。
她的富貴，襯托得那群人更加的卑微恍若螻蟻。
她的存在，似乎就是在告訴眾人，什麽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。
“父親，黃泉路一路好走。”
她低下頭來，一把扯掉了鳳侍郎掛在脖子上的玉佩。
“鳳傲月，把那玉佩還給我。”
那是鳳侍郎心愛之人留下的。
鳳傲月直接將那玉佩扔到了地上，冷眼看著那玉佩碎成兩半，旋即說：“哪怕是死，我也不會讓你死得安心的。”
她從上走下來，像是高貴的女仙降落凡塵。
九王爺迎了上去：“喝一杯？”
鳳傲月兮細細軟軟笑了笑：“不喝酒。”
“鳳府完蛋了，你不是應該高興得慶賀一下嗎？”
她搖了搖頭：“沒啥好慶賀的。我覺得我接下來的麻煩大著呢。七王爺的禁足期快要完了，我們整出這麽大的事情，他就算是再傻也該看出我有問題了。所以接下來，他應該要對付我了。”
“你背靠國師這顆大樹，他能把你怎麽樣？”
鳳傲月：“明著不行，來暗的啊。都不是什麽良善之人，小心著吧。”
春風撫過河岸，遠處花船開始傳來陣陣清歌。
曾經，她也曾站在那花船之上，唱著淺淺情歌，想把自己唱給那個人聽。
可如今，她再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，也就覺得索然無味。
“鳳傲月，本王覺得你這個人，怕不是一般的冷血。”
鳳傲月點了點頭：“自然不是一般的冷血，不過不管是誰同我合作，都會有好事情的。就像你，我時時刻刻都記得你的哦。來，我有禮物給你。”
九王爺本能的覺得頭皮有些發麻，這些日子以來，鳳傲月不是沒有送過自己禮物，但那些禮物，他是真的不想多說，說多了都是淚。
“本王不需要女人，也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圖鑒，更不需要不補腎。”
他排除的這些東西，鳳傲月都是送過的，而且還送得特別帶勁。
“當然不是了。我這次送給你的可真的是好東西。市價一株千金的幽蘭草。”
她把盒子遞了過去。
九王爺打開盒子看了看：“不錯啊，鳳傲月，以前本王的確是看錯你了，想不到你的良心也不全然是被狗給吃了的。”
她這次給的，還的確是好東西，也的確是一株千金。
“怎麽，這麽舍得？”
九王爺還是覺得有詐。
鳳傲月得到這個幽蘭草也是有些日子了的，現在才舍得拿出來，也的確是有原因的。
她當然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了。
“都說了，七王爺這次可能真的被逼急了。此番你若是受了什麽商，這東西說不定還能夠救你一命。就算你不至於丟命，也不至於吃苦頭。”
他們兩個人，到底是合作對象，有不是仇人，當然是要好好相處了。
“那我就先謝過了。”
“嗯。”
鳳傲月應了聲嗯，就回了自己的月閣。
小奴站在院子外面，壓根不敢進到屋子的大廳裏去：“怎麽了？看你這魂不附體的樣子，是有什麽事情嗎？”
小奴還是很少有這樣的情況的，所以就現在而言，小奴看起來還真的是不怎麽正常。
“主子，商公子來了，現在在屋子裏坐了有一陣子了。”
小奴提到這個商公子，就有些慫兮兮的模樣，看樣子是真的有點害怕。
“他又不吃人的，你無需太過害怕。他既然已經坐了這麽久了，想來應該是要打算留下來用晚膳的，你下去，吩咐廚房多做一個好菜。到時候好好招呼客人就可以了。”
“是！”
小奴想大概也就只有自家主子會不覺得商公子可怕吧。明明很多人都害怕商公子的。長得那麽俊俏的一個人，偏偏要帶著那麽冷冰冰的陰寒氣息。
“商殺，你許久沒有來我家做客了。”
她是越來越自來熟了。確切的來說，是膽子越來越大了。
原來是叫商公子，現在就只叫他的名字。
“鳳傲月，你現在行了啊，已經敢叫我的名字了，難怪有膽子在皇帝那老不死的面前說本宮主對秋將軍的女兒有好感。”
就是因為這個死女人亂說的緣故，現在他的府上多了一個將軍之女。
鳳傲月解下身上的外袍，笑著回應：“那兩個都是真絕色，你自己也誇過她們長得不錯的。我沒有信口開河。”
商殺當然知道她沒有信口開河，他的確是誇過那兩個女人長得可以，但自己的意思和她的意思根本不一樣。他只是覺得那兩個人的骨用來做骨笛還不錯而已。
“算了，本宮主不跟你計較。雖然你現在一門心思的算計本宮主，但本宮主還是好心的告訴你。今天七王府的人找到我的府邸上來了，還送了許多大禮過來。”
鳳傲月聽到這兒的時候，眼神赫然之間就冷了起來：“商宮主必然是不願意跟那樣的人為伍的對麽？您必然是不想要跟他合作的。”
如果商殺和七王爺聯合起來了，那九王爺就麻煩了，自己也麻煩了。
“本宮主自然是不願意跟那人為伍，再過不久，他也就是一條喪家之犬，本宮主還看不上他，可你要考慮清楚了，他現在既然能夠找上我，想來也能夠找上別人。你自己都說過，沒有永遠的敵人，只有永遠的利益。”
商殺覺得自己的話現在才算得上是徹底的帶到位了。
鳳傲月當然懂他這個話了。別人，別的一般人倒還好，可如果七王爺找上的是太子殿下呢？
現在九王爺明顯的有著要冒頭的模樣，萬一這兩個人暫時先放下了個人恩怨，開始直接懟上九王爺呢？
她之前的確還是有些疏忽了，居然給忘了還有這麽一茬：“商公子，謝謝您今日特意來提醒。不如一會兒留下來用膳吧。”
“成，左右那個王府我現在不想待著。”
鳳傲月府上的這些廚子，一個個的，做飯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。而且，鳳傲月那小狐貍還算是觀察仔細，楞是看出了他愛吃什麽，不愛吃什麽，所以每次在她這裏用餐都還挺愉快的。
晚膳之後，商殺回了自己的府邸。
白衣的侍女站在他的面前。
他冷冷問道：“人還沒走嗎？”
白衣侍女點了點頭：“都還沒有走呢，現在都在院子裏待著等你回來。”
“弄暈了之後全部給本宮主送走。”
這些女子之所以想要留下來，也是有原因的。
靠山王現在有多得皇帝的喜愛，朝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。既然是這樣，那如果嫁給了他，就是前途無量了。因為這個原因，所以現在這些女人，一個個的都賴著不走。
她們不走，商殺也就只有不跟這些姑娘們客氣了。
當夜，那些女人全部被迷暈，然後在荒山野嶺中醒來。
這個事情，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，皇帝也就只是笑了笑，連一句責備都沒有。因為這個原因，上趕著到靠山王府的女人越來越多。一個個的，都想要成為這王府的主人。
大雲十四年，一月十五。
夜。
鳳傲月發現了一個不太美妙的事情。
那就是鮮少收拾的國師大人居然在整理東西了。
她頓覺不妙：“國師大人，你收拾東西幹嘛啊？”
“明天本聖要出府一次，大約需要半個月方才能夠回來。”
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。
“啊，要走啊。”
她是真的有點兒舍不得。最近一段時間，帝都註定要了要風雲湧動，接下來，肯定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。國師不在的話，想來必然有人要趁著這個時候對她動手的。
“是，必須走。”
“那你把我一並帶走好嗎？你去哪兒，我跟著你去哪兒，我現在舍不得你，哪怕是分開那麽一小會兒，我都舍不得你的。”
她看清楚了，最起碼現在，只有國師大人的身邊是安全的。
國師自然知道最近大雲帝都不太平，有人正盯著時機想要對鳳傲月出手：“傲月，本聖要去的地方，比現在的帝都還不安全。你留下來，本聖已經跟手底下的人都說了，務必要保護你。”
好吧，她完全相信國師大人不會欺騙自己。可是……
“國師大人，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把你當成靠山啊？”
鳳傲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，看起來有一種受了委屈的感覺。
國師想說是。可現在卻說不出口。
“沒有。”
最起碼，他也是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是有幾分真情實意的吧。
“我是真的舍不得你。很舍不得。你走了，夜裏我就要一個人睡覺了。”
得，國師被這句話給狠狠的戳了一下。他現在也不習慣沒有鳳傲月的夜晚。
兩個人睡一起習慣了，猛然之間需要變成一個睡覺，換誰也不可能習慣得了。
“好了，乖，就十五天，十五天之後我就回來。”
他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很寵溺的語氣。他在溫柔的，體貼哄著面前這個小女人。
“好吧。但是你路上要記得註意安全，千萬要保重自己，不準讓自己受傷，也不準被外面那些小妖精給勾搭走了，知道麽？”
還外面那些小妖精？他堂堂國師，除了被這個小妖精這樣勾著，哪兒還有什麽別的小妖精能夠入他的眼睛呢？
“你話怎麽這麽多？”
鳳傲月：“你嫌我煩了是不是？我就知道，你就是在外面有了小妖精，現在就是出去偷情的。”
她的嘴喋喋不休，讓人半點兒不得清靜。
還蠻不講理。
國師覺得，再由她說下去，多半都能夠將自己都說得成負心漢了。
“乖了，不說了，閉嘴。”
她：“不閉嘴！就要說。”
國師嘆了口氣，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：“就快要十幾天見不到了，今夜，本聖得多要你幾遍，免得之後覺得有什麽不夠。”
事實上，他想，哪怕是今夜戰到天亮，恐怕不出三日，他又會念及她的溫軟馨香。
“嗯啊，今夜，可別因為我求饒就放過我啊。”
她緩緩的，翻身而上……
“你幹嘛？”國師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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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傲月人在他懷裏，依舊是那般艷麗的顏色，仍舊是那樣動人的姿容。
可就她這個話，九千歲是真的恨不得把她給弄死算了。
她看著他。
他看著她，兩個人就在那裏大眼瞪著小眼。
“鳳傲月，你可以的。”
九千歲終究是沒有辦法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直接松開了鳳傲月。
是了，他的確對這樣的鳳傲月下不去手。
他可是千歲爺，怎麽能夠碰一個不幹凈了的女人。
鳳傲月卻仿佛早就看穿了他的心理一樣，現在就那麽懶洋洋的說了一句：“爺，您慢走，女兒就不送了，有空常來玩兒啊。”
九千歲嘛，早就已經和她站在了同一條線上來。想來現下她不管做了什麽，九千歲都不可能把她怎麽樣了，所以她現在才足夠的放肆。至於和九千歲的身體接觸嘛，她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想的。
跟國師的時候，國師可溫柔了，就算是有時候控制不住要狂風暴雨，也會顧及她的感受的。可九千歲顯然不是這樣啊，那就是個變態，每次都巴不得鳳傲月哭著求他。
“不錯，不錯，鳳傲月，回頭為父想個別的法子再來好好對付你。”
九千歲甩了甩他那妖紅的衣袍，氣鼓鼓的出了門。
鳳傲月將剛剛掉落的衣服扯了上來：“爺，這真的不是奴家的錯。是您說的，只要再跟你發生關系之前幹幹凈凈的就可以了。”
整理好了自己，端著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樣，鳳傲月去了隔壁。
白語已經換好了衣裳，他的臉現在有點紅。剛剛隔壁的動靜太大了，他怕鳳傲月有什麽事兒，所以故意用了內力，這一用可不得了，他聽到了對面的談話。
他的下屬說過這個女人不太好，他當時沒有放在心上，可現在倒是聽見了。
但他還是不覺得鳳傲月是壞人，他想她一定有苦衷的。
“白白，那邊的酒宴已經準備好了，我們現在過去吃吧。”
白白立即點了點頭，說了一聲：“好。”
用膳期間，鳳傲月毫無掩飾的說道：“白白，我想要從你那兒再要一些幽蘭草可以嗎？”
白語有些錯愕，鳳傲月就當即說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不白要你的那些東西，你需要多少銀子開個價好嗎？”
空手套白狼這樣的事情，鳳傲月一貫是很喜歡做的。但是這得分人。像白白這樣善良的人，鳳傲月是真的不好意思讓別人損失太大。
良心這東西不存在。但偶爾，卻還是想要裝個好人。
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，只是，你要那麽多的幽蘭草做什麽？這雖然是上品的解毒藥，可是一般情況下是不用不上的，最主要的是用多了會有副作用。”
他把自己的話徐徐道來。
“想要傷我的人太多了，這種東西多準備一點兒，有備無患。”
她說得很輕松，可白語聽了這個話之後，當即就覺得傲月真的是好可憐。難怪她會做這樣那樣的事情，一定是受到了太多的傷害了。
“好的，我隔日便讓人把幽蘭草全部送到這雲中城來。”
看著他那純潔而有帶著悲憫的深情，鳳傲月感覺自己的良心有點兒疼。
可愛善良的小白鼠啊。
一頓飯之後，白語離開了雲中城。暗中保護他的人有點頭疼。
“公子，您怎麽又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。她沒有把你怎麽樣吧。”在下屬的眼睛裏面，鳳傲月那真的就是會吃人的妖怪。
“褚一，我說過了，她真的不是壞人，她是被人欺負狠了才像現在這個樣子的，你以後不許說她的壞話了。回去準備幽蘭草，明天給她送下來。”
聽見屬下懷疑鳳傲月，白語感覺自己有點生氣。
“公子，您這是被她坑了啊。那幽蘭草那麽不容易長出來，您說給就給了，還幫她說好話，主子，您不能夠再跟她接觸了啊。”
褚一當真就只是好心的提醒自家公子再這樣下去要出事兒了。
但是白語聽了之後更生氣了：“褚一，你若是再說一句她不好，你就走吧。”
褚一張了張嘴，然後又快速的把嘴給閉上了。
完了，公子果然被那個妖女給灌了迷魂湯了，這可怎麽辦啊。
再說九千歲。
九千歲自打回了自家的府邸，臉色一直沒有好過。
府上的那些下屬去稟報事情的時候一個個全都是夾著尾巴走的：“千歲爺，奴才剛剛得到消息，有人像陛下參你目無法紀。”
九千歲：“殺了！”
“江湖上有一個邪門似乎想要對付千歲爺您。”
九千歲：“滅門！”
“千歲爺，還有……”
下屬雖然覺得現在這個氣氛太詭異了，但是還是需要把該稟報的事情全都稟報完了。免得事後千歲爺算賬起來日子不好過。
“但凡要算計本尊的，全殺了，懂嗎？”
九千歲的眼裏是淩厲和嗜殺的光。
他可不把人命放在眼裏，誰敢跟他過不去，他便讓那人跟閻王爺過去。
可為什麽鳳傲月那死丫頭一再的挑釁自己，他就從來沒有想要殺了那個小妖精洩憤呢？
“千歲爺，建安公主問您今天什麽時候過去。”
下屬擦了一把汗，覺著千歲府的書房真不是人待的。再待下去，千歲還沒有殺了他，他就快要被自己給嚇死了。
“現在！”
不就是女人嗎？他想要還不是一抓一把。雖然現在不能夠讓建安知道自己不是個閹人，但把建安給迷暈了不就可以了嗎？
“滾下去吧。”
九千歲揮了揮手，示意自己手底下的人趕緊滾。而他也收拾好了情緒，直接朝著建安的院子而去。
建安早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。
她已經沐浴熏香了，甚至還放下矜持穿了一件很透的衣裳。她想九千歲就算是個閹人，不能夠人道，但是到底骨子裏還是個男人。旁的一些親密舉動，也是可以的。
想到這兒，她的臉頰更紅了。
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刻意，她只得坐在古箏旁彈琴。
九千歲一進門便察覺到了建安的故意勾引。
“建安，到本尊這裏來。”
詭秘磁性的聲音，聽得建安的心撲通撲通的跳。
終於了嗎？
九千歲終於肯碰自己一下了嗎？
她施施然然的走了過去。
雖然極為的不情願，但是現在她堂堂的一個公主依然在模仿著鳳傲月那個小賤人在動作。
九千歲也是看出來了，她知道現在的建安是在刻意的模仿鳳傲月。
他一手把她抱了過來，低下頭想要吻一下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，但是在中途的時候卻是直接停了下來。
是了，他根本就下不去嘴。
建安滿懷欣喜的閉上眼睛，覺得自己終於如願以償了。盡管這並不是因為她。
但是，九千歲居然又停下來了，為什麽？
“千歲爺。”
她忍不住催促了起來。
但是九千歲卻是就這樣就放開她了。一點兒遲疑都沒有。
她心不甘啊！所以她連自己最後那一點點的矜持都不要了，直接上去環住了九千歲的脖子，遞上自己火熱的吻。
“建安，本尊在虎營還有些事情，先走了。”
九千歲終究是又走了，一點兒都舍不得停留。
“啊……”
建安發了瘋般的在屋子裏尖叫，屋子了許許多多的東西都被她掃落在了地上。
她要怎麽辦？再這樣下去，她要怎麽辦？
她會瘋的啊。
“夫人。”
建安終究是冷靜了下來：“小奴，去絕情宮替本夫人買一種藥。”
既然用正常的手段沒有辦法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，那就只有用非正常手段了。
“是，夫人。”
千歲爺，您可不要怪我，我都是為了您啊。
大雲十四年，一月初四。
天氣已經微微轉熱，四處已經漸漸能夠嗅到春的氣息了。
鳳傲月去了國師府，拿了鏟子袍了地，種了一顆桃樹下去。
“本聖這國師府，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嗎？你都開始在種桃樹了？”
“才不是，你這院子太空了，有點兒冷清。所以我就打算種一顆桃樹，相信今年三月份就會開花的，到時候桃花灼灼，豈不是熱鬧。”
她的臉上沾了一些泥土，灰撲撲的泥土落在她的臉上，卻依舊將她承托得格外漂亮。
國師大人親自動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泥土：“今年種下去的桃樹，今年是開不了花的。”
“當然是能開的啊，我移栽過來的是老樹。”
國師有些無奈，自打這個女子成功的爬床了之後，她現在已經儼然有一副國師府女主人的架勢了，確切的來說，現在整個國師府，除了自己的話，別人都在聽她的話了。
不得不說，這也是很厲害的。
“你這些日子，似乎閑暇了。”
國師懶得去幹擾她的決定，所以現下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自己的折子。
是了他已經沒有開始避著鳳傲月了。
“明天就是鳳府那些人處斬的日子，我看著那些人死翹翹了之後再去對付別的人。現在就姑且清靜兩天。”
她倒是也承認得幹脆，一點兒都沒有隱藏。
“如此，是該高興。”
她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惡毒，也沒有否決過她想要送敵人下地獄。
國師知道。
“他們能夠這麽快就處斬，還得多謝你。”鳳傲月擦了擦臉上的泥土，從背後抱住了國師。
她身上還有著汗水，但是，她的汗水卻不難聞，畢竟，混著胭脂的香。
“謝本聖做什麽？”
國師不太喜歡她從背後抱著自己，反而是喜歡她從正面抱著自己。這樣，他就更方便看著他了，這樣，他甚至可以溫柔俯身親吻她的額頭。
他在想些什麽呢？他從什麽時候開始，竟然這麽喜歡做這樣那樣的事情的。
“如果不是你告訴皇帝這個時候殺人最好，鳳家的那一家人，怕是要拖到秋後才人頭落地了。”
她覺得，讓那些人多活一天就是恩賜。
他把她的身子給弄到了自己的面前來：“傲月，你想要出手毀滅的人一旦全部滅盡，就好好在國師府待著。懂麽？”
他知道鳳傲月是想要自己親手毀掉那些人。所以他沒有太過出手幫她。
但是，她所有的仇恨一旦全部消失，那她就必須要回到自己的羽翼之下。
“我懂了。”
鳳傲月點了點頭。
好好待在？當一個籠中雀？
她就算是願意，別人也未必會願意。
但國師大人既然下了這樣的通牒，她乖乖的應下就好。如不然真的讓國師生氣了，那就麻煩了。
次日。
正午。
斷頭臺。
一群群的人將斷頭臺的位置圍得水洩不通，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。
這其中，不缺乏當初來巴結鳳府的那些人。
曾經那群人華衣美服，高高在上，現如今，不一樣一切成空麽？還當真是好笑得緊。
“那不是鳳傲月嗎？她不是已經被趕出鳳府了嗎？她現在是要幹什麽？”
圍觀的人群中，議論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鳳傲月的身上。
鳳傲月走上斷頭臺去，華美高貴，不可一世。
她的富貴，襯托得那群人更加的卑微恍若螻蟻。
她的存在，似乎就是在告訴眾人，什麽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。
“父親，黃泉路一路好走。”
她低下頭來，一把扯掉了鳳侍郎掛在脖子上的玉佩。
“鳳傲月，把那玉佩還給我。”
那是鳳侍郎心愛之人留下的。
鳳傲月直接將那玉佩扔到了地上，冷眼看著那玉佩碎成兩半，旋即說：“哪怕是死，我也不會讓你死得安心的。”
她從上走下來，像是高貴的女仙降落凡塵。
九王爺迎了上去：“喝一杯？”
鳳傲月兮細細軟軟笑了笑：“不喝酒。”
“鳳府完蛋了，你不是應該高興得慶賀一下嗎？”
她搖了搖頭：“沒啥好慶賀的。我覺得我接下來的麻煩大著呢。七王爺的禁足期快要完了，我們整出這麽大的事情，他就算是再傻也該看出我有問題了。所以接下來，他應該要對付我了。”
“你背靠國師這顆大樹，他能把你怎麽樣？”
鳳傲月：“明著不行，來暗的啊。都不是什麽良善之人，小心著吧。”
春風撫過河岸，遠處花船開始傳來陣陣清歌。
曾經，她也曾站在那花船之上，唱著淺淺情歌，想把自己唱給那個人聽。
可如今，她再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，也就覺得索然無味。
“鳳傲月，本王覺得你這個人，怕不是一般的冷血。”
鳳傲月點了點頭：“自然不是一般的冷血，不過不管是誰同我合作，都會有好事情的。就像你，我時時刻刻都記得你的哦。來，我有禮物給你。”
九王爺本能的覺得頭皮有些發麻，這些日子以來，鳳傲月不是沒有送過自己禮物，但那些禮物，他是真的不想多說，說多了都是淚。
“本王不需要女人，也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圖鑒，更不需要不補腎。”
他排除的這些東西，鳳傲月都是送過的，而且還送得特別帶勁。
“當然不是了。我這次送給你的可真的是好東西。市價一株千金的幽蘭草。”
她把盒子遞了過去。
九王爺打開盒子看了看：“不錯啊，鳳傲月，以前本王的確是看錯你了，想不到你的良心也不全然是被狗給吃了的。”
她這次給的，還的確是好東西，也的確是一株千金。
“怎麽，這麽舍得？”
九王爺還是覺得有詐。
鳳傲月得到這個幽蘭草也是有些日子了的，現在才舍得拿出來，也的確是有原因的。
她當然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了。
“都說了，七王爺這次可能真的被逼急了。此番你若是受了什麽商，這東西說不定還能夠救你一命。就算你不至於丟命，也不至於吃苦頭。”
他們兩個人，到底是合作對象，有不是仇人，當然是要好好相處了。
“那我就先謝過了。”
“嗯。”
鳳傲月應了聲嗯，就回了自己的月閣。
小奴站在院子外面，壓根不敢進到屋子的大廳裏去：“怎麽了？看你這魂不附體的樣子，是有什麽事情嗎？”
小奴還是很少有這樣的情況的，所以就現在而言，小奴看起來還真的是不怎麽正常。
“主子，商公子來了，現在在屋子裏坐了有一陣子了。”
小奴提到這個商公子，就有些慫兮兮的模樣，看樣子是真的有點害怕。
“他又不吃人的，你無需太過害怕。他既然已經坐了這麽久了，想來應該是要打算留下來用晚膳的，你下去，吩咐廚房多做一個好菜。到時候好好招呼客人就可以了。”
“是！”
小奴想大概也就只有自家主子會不覺得商公子可怕吧。明明很多人都害怕商公子的。長得那麽俊俏的一個人，偏偏要帶著那麽冷冰冰的陰寒氣息。
“商殺，你許久沒有來我家做客了。”
她是越來越自來熟了。確切的來說，是膽子越來越大了。
原來是叫商公子，現在就只叫他的名字。
“鳳傲月，你現在行了啊，已經敢叫我的名字了，難怪有膽子在皇帝那老不死的面前說本宮主對秋將軍的女兒有好感。”
就是因為這個死女人亂說的緣故，現在他的府上多了一個將軍之女。
鳳傲月解下身上的外袍，笑著回應：“那兩個都是真絕色，你自己也誇過她們長得不錯的。我沒有信口開河。”
商殺當然知道她沒有信口開河，他的確是誇過那兩個女人長得可以，但自己的意思和她的意思根本不一樣。他只是覺得那兩個人的骨用來做骨笛還不錯而已。
“算了，本宮主不跟你計較。雖然你現在一門心思的算計本宮主，但本宮主還是好心的告訴你。今天七王府的人找到我的府邸上來了，還送了許多大禮過來。”
鳳傲月聽到這兒的時候，眼神赫然之間就冷了起來：“商宮主必然是不願意跟那樣的人為伍的對麽？您必然是不想要跟他合作的。”
如果商殺和七王爺聯合起來了，那九王爺就麻煩了，自己也麻煩了。
“本宮主自然是不願意跟那人為伍，再過不久，他也就是一條喪家之犬，本宮主還看不上他，可你要考慮清楚了，他現在既然能夠找上我，想來也能夠找上別人。你自己都說過，沒有永遠的敵人，只有永遠的利益。”
商殺覺得自己的話現在才算得上是徹底的帶到位了。
鳳傲月當然懂他這個話了。別人，別的一般人倒還好，可如果七王爺找上的是太子殿下呢？
現在九王爺明顯的有著要冒頭的模樣，萬一這兩個人暫時先放下了個人恩怨，開始直接懟上九王爺呢？
她之前的確還是有些疏忽了，居然給忘了還有這麽一茬：“商公子，謝謝您今日特意來提醒。不如一會兒留下來用膳吧。”
“成，左右那個王府我現在不想待著。”
鳳傲月府上的這些廚子，一個個的，做飯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。而且，鳳傲月那小狐貍還算是觀察仔細，楞是看出了他愛吃什麽，不愛吃什麽，所以每次在她這裏用餐都還挺愉快的。
晚膳之後，商殺回了自己的府邸。
白衣的侍女站在他的面前。
他冷冷問道：“人還沒走嗎？”
白衣侍女點了點頭：“都還沒有走呢，現在都在院子裏待著等你回來。”
“弄暈了之後全部給本宮主送走。”
這些女子之所以想要留下來，也是有原因的。
靠山王現在有多得皇帝的喜愛，朝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。既然是這樣，那如果嫁給了他，就是前途無量了。因為這個原因，所以現在這些女人，一個個的都賴著不走。
她們不走，商殺也就只有不跟這些姑娘們客氣了。
當夜，那些女人全部被迷暈，然後在荒山野嶺中醒來。
這個事情，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，皇帝也就只是笑了笑，連一句責備都沒有。因為這個原因，上趕著到靠山王府的女人越來越多。一個個的，都想要成為這王府的主人。
大雲十四年，一月十五。
夜。
鳳傲月發現了一個不太美妙的事情。
那就是鮮少收拾的國師大人居然在整理東西了。
她頓覺不妙：“國師大人，你收拾東西幹嘛啊？”
“明天本聖要出府一次，大約需要半個月方才能夠回來。”
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。
“啊，要走啊。”
她是真的有點兒舍不得。最近一段時間，帝都註定要了要風雲湧動，接下來，肯定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。國師不在的話，想來必然有人要趁著這個時候對她動手的。
“是，必須走。”
“那你把我一並帶走好嗎？你去哪兒，我跟著你去哪兒，我現在舍不得你，哪怕是分開那麽一小會兒，我都舍不得你的。”
她看清楚了，最起碼現在，只有國師大人的身邊是安全的。
國師自然知道最近大雲帝都不太平，有人正盯著時機想要對鳳傲月出手：“傲月，本聖要去的地方，比現在的帝都還不安全。你留下來，本聖已經跟手底下的人都說了，務必要保護你。”
好吧，她完全相信國師大人不會欺騙自己。可是……
“國師大人，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把你當成靠山啊？”
鳳傲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，看起來有一種受了委屈的感覺。
國師想說是。可現在卻說不出口。
“沒有。”
最起碼，他也是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是有幾分真情實意的吧。
“我是真的舍不得你。很舍不得。你走了，夜裏我就要一個人睡覺了。”
得，國師被這句話給狠狠的戳了一下。他現在也不習慣沒有鳳傲月的夜晚。
兩個人睡一起習慣了，猛然之間需要變成一個睡覺，換誰也不可能習慣得了。
“好了，乖，就十五天，十五天之後我就回來。”
他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很寵溺的語氣。他在溫柔的，體貼哄著面前這個小女人。
“好吧。但是你路上要記得註意安全，千萬要保重自己，不準讓自己受傷，也不準被外面那些小妖精給勾搭走了，知道麽？”
還外面那些小妖精？他堂堂國師，除了被這個小妖精這樣勾著，哪兒還有什麽別的小妖精能夠入他的眼睛呢？
“你話怎麽這麽多？”
鳳傲月：“你嫌我煩了是不是？我就知道，你就是在外面有了小妖精，現在就是出去偷情的。”
她的嘴喋喋不休，讓人半點兒不得清靜。
還蠻不講理。
國師覺得，再由她說下去，多半都能夠將自己都說得成負心漢了。
“乖了，不說了，閉嘴。”
她：“不閉嘴！就要說。”
國師嘆了口氣，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：“就快要十幾天見不到了，今夜，本聖得多要你幾遍，免得之後覺得有什麽不夠。”
事實上，他想，哪怕是今夜戰到天亮，恐怕不出三日，他又會念及她的溫軟馨香。
“嗯啊，今夜，可別因為我求饒就放過我啊。”
她緩緩的，翻身而上……
“你幹嘛？”國師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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